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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总第99期四版)那年大雪深数尺
作者:管理员  来源:团委   发布时间:2015年04月21日 21:56  点击次数:

那年,那些年,那里的雪很厚,有时候可以没过脚腕。我们在雪地里奔跑,在雪地里跌倒,在雪地里等待,在雪地里生长。

我是新疆人,土生土长的,不是维吾尔族,不会说维语,不会骑马,不住蒙古包。这是我来到这里见到每个人之后都要解释的一句话,怎么说,虽然之前了解到外省的小伙伴会问好多奇奇怪怪的问题,但每次都要回答还是有点特别的感觉。

没出疆之前,出疆是梦想,出了疆之后,才明白那里是家乡。

小的时候住在乡下的奶奶家,奶奶家有很大的院子,每年冬天下雪的时候,爷爷就会起得很早去扫整个院子很厚很厚的雪,常常是扫到一半就会回来休息一会再接着去扫。随着我和哥哥慢慢长大,扫雪的重任就交给了我俩,整个院子还有房顶上的雪,让我们知道了日益年迈的爷爷是用了多大力气去清理,爷爷每年会自己用木头做铲雪的工具,这总是让我很惊奇。随着征地拆迁,平房变成了楼房,爷爷不用再扫雪,可对平房生活的点点回忆却一直充斥在我们每个人的记忆中,甚至在梦中都会重回那里,每次过年,门口挂着红灯笼,地上的雪被扫除一条小路,由房门口通向院门口,迎接每个拜年的亲人。雪过之后潮冷的空气和鞭炮的火药味一直是我对年的记忆,对童年的记忆。

瑞雪兆丰年,厚厚的大雪对于农家来说是最喜悦的,奶奶家后面有一大片菜地,冬天的雪格外的厚。每年舅舅回来过年总是会在哪里点一堆篝火,一层干柴一层麦草,火苗一下就蹿起来了,我们坐在雪地里烤土豆,屁股和裤子又湿又冰,脸和手却被烤的发烫,我们每年还乐此不疲的玩着。记得有一天清晨,天气很好,天空深蓝,舅舅起的很早,我们跟他去三爷家看姥太,三爷家有一口大锅用来洗菜,里面的清水表面已经被前一天晚上0下的温度结了一层透明的薄薄的冰,舅舅很小心的拿出来,圆圆的透亮透亮,我们都不敢用手抓它,生怕化了碎了。多么小的愿望,多么珍贵的回忆,就这样渐行渐远。

“我没有”,雪已经停了,空气格外湿格外冷,好像要穿入骨髓,我光着手,僵硬的发着短信,辅导班下课,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。他们也许都像你一样,在温暖的屋子里听着一个无所谓的人无聊的解释,我站在路口,看红灯变绿,绿灯变红,鼻子冻得通红,浑身打颤,就剩眼泪是热的。我再解释什么,朋友吗?即使挽回的友谊也一样会有裂痕,无法弥补的不相信。今天的雪好像格外的冷,收拾好手机,收拾好眼泪,回家吧,回家之后就没事了。

家乡的雪没有什么魔力,只因为他下在家乡,下在我的童年。现在,平房没了,院子没了,朋友没了,就剩白茫茫的雪和片片回忆,雪花里承载着所有欢笑与泪水,永远的成为过去。

最近,新疆又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,看照片还不小呢,而这边丝毫没有下雪的意思,可寒意已十足,到这边来,经历了很多,忘记的很多,错过的也很多。也许就是这样,永远无法完美,时间永远不会等你,人生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前进,他不问你的喜好,只会让你做选择,不停地选择,不停得前进。

回头看的时候,才发现原来已经走得这么远了。与之前的路相比,未来的似乎更长,似乎更能被把握,更有价值去把握,带着回忆上路,他就静静地在哪里,不露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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